木恩岐

【BKPP】不放手是我们的宿命

16

　　音乐会要比想象中好玩。

　　他们到普吉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Joan。与想象中不同，Joan并没有像其他女生分手那样折腾个死去活来。事情过去那么久，只有分手的那一天见她情绪崩溃，后面都像局外人一样，好像从来没爱过。

　　“走吧，Joan，带你一起去看音乐会。”PP挽住Joan的胳膊，一边走一边说悄悄话。

　　Billkin跟在二人身后，过了一会儿把Winnie也叫了出来。

　　“干嘛呀？”男人今天抓了头发，貌似有一场约会，“有事快说，还急着回去陪女朋友呢。”

　　“你不急。”Billkin直接替他做了决定。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，“带嫂子跟我们一起去音乐会嗨吧！”

　　Winnie很决绝地摇头：“她不喜欢这种场合。”

　　“不见得。”Billkin撇撇嘴，“嫂子肯定喜欢，不然怎么可能实时关注音乐会的动态？她说不喜欢，大概是因为她的家庭。”

　　Winnie女朋友的家长都很封建。从小到大一直努力培养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理、端庄贤惠的女生。对她的限制很多，把她关在保守的牢笼里，不允许她做很多事。当初同意她和Winnie在一起，也是看Winnie是老实人，不会带坏他们的女儿。

　　实际上，他们口中的“坏女孩”正是普通家庭的女生。

　　见哥哥不说话，Billkin就明白他在考虑这件事了。于是没再多提，快跑几步追上PP，挽着他的腰问他有没有说自己坏话。

　　Joan的情绪异常稳定，甚至跟Billkin打趣道：“P一直在跟我夸你，我看，不见得有那么好。”

　　“没关系，我可以为了PP变得更好。”

　　这句话换来的是Joan的沉默。

　　“……P。”她扯了扯嘴角，看上去是在笑，但依旧掩饰不住心中的难过，“我想我需要晒晒太阳。”

　　说完，Joan就找了一片太阳充足的地方，就地坐下，闭着眼睛抬着头。

　　PP知道她大概压抑了很久，才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。可看到她这样积极生活的样子就没多说。而是拉着Billkin陪她一起坐着。

　　他可以依偎在Billkin怀里。怕晒，还有人为他遮阳。但是Joan呢？她失去了一切，不能再失去更多，所以只能假装坚强让生活好起来，也让自己好受一点。

　　调整好状态时，Joan说的第一句话是：“抱歉，刚才失态了。”

　　她只是突然想起方才Billkin说的那句话，某人也说过。难免会勾起美好的回忆，为之忧伤。

　　他们去音乐会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嗨，往死里嗨！

　　PP像是到了自己的主场，拉着Joan又唱又喊的。

　　这是一个小型音乐会，在布吉岛最大的一家聚吧里举行。场地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酒，还有不少新奇的桌游。

　　Billkin跟在二人后面满场窜，生怕跟丢了小兔子没准儿会被坏人拐走。可看PP那个样子，喝了好几杯也不见脸红，玩桌游也是一把好手。Billkin不禁怀疑PP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天赋？

　　“帅哥，喝一杯？”

　　男人目不斜视盯着前面即将跑到视野盲区的PP，摆摆手。

　　突然被抓住脖子的PP吓得浑身一抖，刚要回头给对方一记眼刀，才发现来者是Billkin。他玩儿的貌似有些忘我，以至于不记得Billkin的存在了。

　　“hi～”他尴尬地跟Billkin打招呼，另一手却攥紧了Joan的衣袖，“好久不见呐P'kin。”

　　Joan心里暗自嘲笑PP怎么在Billkin面前那么怂。她可是没少听Duende说起PP的光荣历史，挥起棒子来气场简直两米三，也不是这样的啊，像个小猫咪一样，给对手挠痒痒吗？

　　Billkin叹了口气，轻轻拍拍PP的腰，警告他无论玩多疯，也要注意安全。

　　“是，长官。”

　　被家属警告后的PP收敛了许多，可是Joan却玩儿嗨了。她比PP想象着还不能喝酒。两杯就晕头转向了。

　　Billkin在身后也不好去扶，只能帮着PP把人带到椅子上坐下。

　　灯光照在Joan的脸上，一颗晶莹的似珍珠的水滴滑落脸颊。PP才发现，她哭了。

　　他刚想蹲下抱一抱Joan，身后就有人推了一把椅子过来。男人默契地回避，却也没离开PP目光所及的范围内。

　　“Joan宝宝，可以告诉Nu发生了什么嘛？”

　　女生半躺在椅子上又哭又笑，在听到声音时，愣了一秒，随即抓住PP的衣服大力拉扯。

　　“你不是他！”

　　说话方式几乎一模一样，但语气和他比还是太柔和了一些。

　　“你为什么不对我大喊大叫！”

　　被大喊大叫的PP有些发懵，却还是下意识把Joan抱在怀里轻轻安抚，像Billkin安慰他一样，耐心、温柔。

　　衣服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，胸口也被锤的闷疼。

　　Joan说：“离开曼谷以后，我才发现好多人像你，他们成天都在说你跟我说过的话。让我想忘忘不掉……”

　　“我就那么不好吗？让你那么不在乎、那么讨厌我。”

　　PP揉她的头：“不是的。你很好亲爱的。”

　　“那为什么不要我？”

　　这个问题，PP没办法回答。

　　最后，Joan哭累了，就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
　　把Joan送回家时，PP第一次见到她和蔼近人的父母。

　　“你就是PP吧？Joan经常提起你。”见PP旁边还站了一个更高更壮一些的男人，他们又笑着招呼他，“你大概是PP的fean，Billkin对吧？”

　　“叔叔阿姨好。”

　　PP把Joan送回房间，跟她的父母解释道：“Joan和我们去看音乐会，可能现场气氛太好了，喝的多了些。”

　　“谢谢你送Joan回来。我们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
　　回酒店的路上，二人从出租车里看到了站在路边的Winnie和嫂子。

　　“Phi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Billkin摇下车窗，故意在两人正暧昧上头的时候大喊。

　　Winnie扶额，二话不说就带着女友上了车。

　　“后排没地方了，Phi你坐副驾吧。”Billkin搂紧PP，一副绝不让步的样子。

　　他当然知道这个弟弟是小气鬼，无奈地坐在了前面。

　　“嫂子，P'Winnie都带你去哪儿玩了？”

　　据她的描述，Winnie回去后就改变了原先定好的约会计划，她还是第一次见破坏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约会的Winnie。他问女友有没有什么一直想去却不敢去的地方。起初她不打算说实话，可又不想欺骗Winnie，于是说想去酒吧。

　　Winnie没有像她的父母一样说“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，只有不检点的女生才去”“那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”之类的话。而是带她去了附近一家氛围较好的酒吧。

　　她玩的很开心，至少除了和Winnie在一起之外真正做了一回自己。

　　她更加向往自由，希望能够一点点扯断禁锢的锁链。